1.第一眼,站位很重要看正書(分不清楷魏篆隸,就(jiù)找不連筆的)要保持2米距離,看行草(就(jiù)是連筆字)則要距離3米之外。站定後,可伸出右手食指臨摹感受,感觸更爲直接确實好(hǎo)字,觀賞時,可說此作深悟“中和”之美,如此可引用《書譜》句“志氣和平,不激不厲”就(jiù)更妙了。
2.見好(hǎo)字,不宜說漂亮看到一幅好(hǎo)字,如果你非常大聲地說“這字真漂亮!”,收獲大多是嘲笑白眼,是否“好(hǎo)看”不是評價藝術品的核心标準,對于挑剔的、資深的、專業的欣賞者而言,“好(hǎo)看”甚至不是褒義詞,反而有“輕佻”“嘩衆”之意。一定要評價作品好(hǎo),要從章法、結體、用筆說全面(miàn)。誇“章法”,主要評價墨迹和空白的搭配,就(jiù)說“布局空靈”或“布白生動”“趣象橫生”。可引用名句:“此作真乃疏處可使走馬,密處不使透風,常計白以當黑,奇趣乃出。”記住這是清人鄧石如說的,但稱“完白山人”則更有範兒。
3.不宜評字形,而是論用筆這是裝腔的高級境界。因
書法可“取意忘形、自變其體”,但卻要求“筆筆中鋒、一撇一捺有出處”。“用筆”簡單說就(jiù)是運筆寫字的抑揚頓挫輕重緩急。用筆“圓熟、精當、渾厚、細膩、方圓結合”,這些說法都(dōu)足以讓書家對你另眼相看。
4.論楷書,唐楷登峰造極顔柳歐趙盡人皆知,但談較陌生的作品能(néng)提高你範兒。談顔真卿要叫(jiào)顔魯公,最愛“大小麻姑”《自書告身》;柳體隻談《神策軍》;歐體可說《皇甫誕碑》;趙體膽巴碑、三門記都(dōu)好(hǎo)。如有人較真,你便說:“歸根結底,都(dōu)以虞世南、褚遂良爲宗啊!”全斃。
5.聊草書,走蹊徑二王、張、懷是常識,衆所周知不新鮮。建議談孫過庭的《書譜》“俊拔剛斷”、米芾行書“充滿韻律感”、黃庭堅書“長戈大戟”…你認爲《蘭亭序》固然神品,但卻更愛顔真卿《祭侄文稿》。如非談“二王”,你喜歡右軍(定要這麽叫(jiào)!)《遠宦帖》和獻之《鴨頭丸帖》。
6.談隸書,需謹慎入門級《史晨》《乙瑛》不足以支撐你裝,如非要談則可歎“禮器碑陰更可愛。”漢碑種類繁蕪風格各異,往遠扯更安全:“朝侯小子殘碑是隸書美學上的創新”、“好(hǎo)太王碑看似樸拙卻變化萬千”…特别注意:若論今人隸書,你愛王暇舉超過劉炳森!
7.說魏碑,先掂自己分量敢聊魏碑的通常不外行。張黑女張猛龍鄭文公等名碑都(dōu)屬于實幹派,隻要咬定“《始平公造像》雄峻偉茂,乃方筆之極規。我正準備用大白雲臨摹之”就(jiù)可招搖過關。如遇較真,你可以“北碑中的無名碑銘墓志最爲可愛,可惜流傳不廣”結束談話。
8.談篆書,先分大小篆偏長的是小篆,偏方的是大篆。談大篆時言必稱“古籀”,盡顯裝x範兒。大部分大篆
書法作品都(dōu)宗法散氏盤、毛公鼎、大盂鼎、石鼓文,把這老四樣端出來基本能(néng)罩住師承來曆。如說起(qǐ)大篆書家,你隻說吳缶老(吳昌碩)習石鼓用筆遒勁無人能(néng)及即可。聊小篆的捷徑是談漢篆不理秦篆。漢篆袁安袁敞二碑走寬博一路蔚爲大觀,是你最愛。必須主動談起(qǐ)三國孫皓立的《天發神谶碑》。你須說“此碑奇偉,但我臨摹時常混淆楷書筆意納入其中,著(zhe)實煩惱。”另,如能(néng)說“趙之謙之外,齊白老衰年印風一變也受此碑啓發”就(jiù)更好(hǎo)了!聊魏碑不聊“二爨”就(jiù)缺少腔調,說起(qǐ)爨寶子爨龍顔你須說“渾金璞玉,魏晉以還,此兩碑爲書家之鼻祖。”“招商銀行”那四個字就(jiù)是學二爨,賴少其寫的,有人說他是學“揚州八怪”的金農的“漆書”,你要駁斥:“金農也是學二爨!”搞定。